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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晓目光一暗，难得心里沉重了起来。
那么长时间出生入死的朋友，怎么可能下得了手。
周伊垂着头，一把拭去了鼻尖的湿润，“即便是已经安全的回家，却还一心求死，我不知道聂鹏在涂灵公馆到底经历了多么惨无人道的折磨。这种情况下让我们杀了他，这任谁都做不到。
后来我们找到了末日前，社会上比较有名气的一位心理医生来给他做心理辅导，希望他能从阴霾中走出来，自从那心理医生来了之后，聂鹏精神确实好多了，他不再求我们杀他了，人也恢复了点精神。虽然平日依旧躺在床上发呆不怎么说话，但总归是好的，只要他活着就是好的。”
钟翠翠眼角泛红，低头擦着眼角的泪光，“是啊，只要还活着比什么都强。”
周伊道，“我原本也是这么想的，以为只要人活着就好，可其实我们根本不明白聂鹏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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